继一季度发行放缓后，二季度以来，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券和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以下简称“二永债”）发行明显提速。Wind数据显示，今年前5个月，商业银行“二永债”发行数量合计35只，发行规模合计6481.6亿元，已超过去年同期的6254.5亿元。

展望2025年，业内人士表示，商业银行仍面临刚性资本补充压力，二季度乃至下半年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发行量将增加，但不同类型银行“二永债”供给将继续分化。

发行较一季度回暖

增强商业银行资本实力是提升金融支持实体经济能力的基本条件。银行资本补充一般分为内源性与外源性两大渠道。内源性渠道主要是每年的留存收益以及部分超额拨备，外源性渠道主要有上市融资、增资扩股等，发行“二永债”亦在外源性渠道之列。

随着债券市场利率走低及商业银行资本补充需要，银行“二永债”整体发行规模持续走高。特别是2024年永续债首度进入主动赎回期，“二永债”发行规模迎来大幅增长。根据Wind数据，以发行公告日计算，2024年商业银行“二永债”发行规模超1.6万亿元，与2023年的1.12万亿元、2022年的1.19万亿元相比增长明显。

今年一季度，国内商业银行“二永债”发行曾短暂“遇冷”。在接受采访时，东方金诚金融业务部高级副总监张琳琳表示，2024年国有大行集中发行TLAC债券补充资本，同时财政部将发行特别国债补充大型银行核心一级资本，股份行和城农商行“二永债”发行也显著增加，银行提前完成资本补充计划，使得2025年初以来银行资本补充需求下降。

但进入二季度，注意到，银行“二永债”发行迎来明显升温。二季度前两个月（4月、5月），商业银行已发行26只“二永债”，发行规模4743亿元，发行数量及发行规模相较于一季度显著提升。以国有大行为例，5月27日，农业银行在银行间市场发行2025年第一期永续债，发行规模500亿元，发行利率2.00%。农业银行表示，本期债券募集资金将用于补充农业银行其他一级资本，有效提升资本充足率水平，有助于进一步夯实风险抵御和资本支撑能力，更好发挥农业银行服务实体经济主力军和维护金融稳定压舱石的作用。回顾5月，除农业银行外，还有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3家国有大行相继发行二级资本债或永续债，票面利率均在2%以下（含2%）。

中小银行资本补充压力仍存

各金融监管局披露的信息显示，多家银行发行资本工具“在路上”。5月16日，重庆金融监管局同意重庆三峡银行发行不超过35亿元的资本工具，品种为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5月13日，四川金融监管局同意成都银行发行不超过110亿元人民币的资本工具；山东金融监管局核准济宁银行资本补充工具计划发行额度不超过人民币30亿元。

业内人士表示，商业银行仍面临刚性资本补充压力，二季度乃至下半年的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发行量将增加，但不同类型银行“二永债”供给将有所分化：国有大行发行动力将下降，头部股份行和城农商行仍有一定增发需求。

“与往年国有大行为‘二永债’净供给主力不同，2024年，股份行和中小行净供给明显放量，已成为‘二永债’净供给主力。分银行类别来看，预计2025年可能延续2024年大行净供给偏少、股份行和中小行净供给更多的局面，但仍需关注银行‘二永债’净供给出现明显缩量的可能。”申万宏源债券首席分析师黄伟平表示。

“2025年银行‘二永债’供给压力存在暂时性、结构性特征。从发行总量上看，国有大行作为‘二永债’主要发行方，多重因素并行下对‘二永债’发行需求边际收敛。一方面大行资本充足率已处于较高水平，银行‘二永债’对资本补充的贡献占比逐年下降。另一方面，在化债政策助推风险资产置换、宽信用进程趋缓、财政注资补充银行资本金、受益于资本新规优化资本计量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缓释大行资本补充压力。从‘二永债’赎回和主要银行备案量推算，二三季度债券发行量或在8000亿—1万亿水平。”国泰海通证券研究所固收分析师唐元懋认为。

（来源：中国银行保险报）